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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杭间：手工艺的“新国际化”——在“手工艺50人论坛”上的主旨演讲

时间：2022-11-28 来源：中国工艺美术学会浏览量：79 分享：

11月18日下午，“手工艺50人论坛”在浙江省温州市顺利举行。论坛主题是“艺术当随时代·手艺当领时尚”。中国工艺美术学会副理事长、中国美术学院原副校长杭间以“手工艺的‘新国际化’”为题主旨演讲。

中国工艺美术学会副理事长、中国美术学院原副校长杭间主旨演讲

他讲到，今天嘉宾的演讲，从蒋琼耳的传统工艺向当代转型的品牌，到谷先生和小杰先生说的两个中外的传统工艺向当代设计转行的具体的案例，都充分体现了“手工艺50人论坛”的宗旨。

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观点是“手工艺要重新国际化”。50年代的所谓国际化，就是俗称“出口换汇”，我们记忆犹新，当时成千上万的手工艺者，他们的劳动为中国50年代以来，从抗美援朝以后百废待兴的中国的经济建设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合作社集体所有制时期，传统手工艺怎么样给为了提高产量，按国家要求逐步开展机械化半机械化，都是为了更多的出口换汇。到了70年代末以后，粉碎四人帮和开始改革开放，传统工艺生产的体制机制变了，原来遍布全国的工艺美术服务部基本上都改变了经营模式，甚至式微。今天看来，作为中国具有文化意义上的工艺美术，如何走一条新的国际化的路，这个问题值得所有在座的工艺美术家们思考。

新国际化要考虑文化交流的双向性。八十年代以来工艺品的出口是八仙过海的同行竞争，另外一个因素是中东和欧洲的对中国的东方的工艺品需求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所以今天出现的状况不言而喻。我找了一张进出口工艺博览会的图片，包括刚刚在上海举行的进博会，也包括当年的广交会，工艺品基本上都是以那种摆摊设点，等候海外的客商来订货的方式进行。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如果传统工艺的国际贸易还是原来一个格局，我们的手工艺术家基本上还是在沿着我们传统的老路——在等着客商的选择，而缺少主动了解、沟通，缺少对西方的整体的生活艺术以及他们的习惯的了解，是会出现问题的。刚才谷先生介绍的日本有田烧的发展情况，其实海外的传统工艺就包括欧美的传统工艺，实际上在最近的二三十年来，跟设计结合已经产生非常巨大的变化。今天的论坛前面三位讲者，都在传统手工艺的这个关键词中有另外一个关键词，就是现代设计。过去的工艺美术界的论坛讲设计的是比较少的，今天的讲者都不约而同提到设计的重要性。

中国手工艺博览会荟萃

我们知道，博览会是我们推销工艺品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舞台，但是我们对“博览会”的使命和概念有误解，发端于西方的博览会，例如当年伦敦水晶宫的这届博览会，体制机制中，从当年留下的明信片这些图片就可以知道有两类产品，一类是当年英国工业革命以后最新的西方的科技，是进入博览会的重点交易，另外有一类是各国地方土特产，我们许多老字号品牌标称的国外博览会获奖就属于这一类，中国的传统工艺品也在这一部分。

要分析一下过去西方喜欢中国的传统手工艺是一种什么心理。50年代外国人能够喜欢中国手工艺，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跟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关系比较好，他们对东方的东西——对于这种异国情调，即便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还是喜欢的，艺术这个东西没有体制意识形态之分那么清晰。

但是今天我要讨论这种对异国情调的喜欢，在整个西方的这个文化体系中，其实意味深长，有一个更加微妙的复杂的背景和心理。今天在西方文化体系里面，他们对于东方的艺术与文化有一种更客观的一种纠正和反省，著名学者萨伊德的“东方主义”提出，就是代表性的观点，长期以来，西方的殖民者观点根深蒂固，他们往往以自己的文化为中心作为标准，来居高临下看待他国文化，因此很多角度都是“猎奇”的、“傲慢”的，这会影响到他们用这种观点选择所谓的“东方工艺”，对我们来说，叶是要警惕的。另一方面，现在西方的情况又已经变了，更年轻的一代已经在成长，老派人早已经更多的进入了历史，所以他们对东方的艺术的看法，已经跟我们50年代那代人的西方对中国艺术的看法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转变，而且转变是整个西方的文化思潮所决定的。

因此，手工艺的新国际化面临着新的使命，这就是手工艺不仅仅是贸易产品，更重要的还是“文化”。

中国文化走出去，塑造可亲可爱可敬的形象，需要：1）重新回到失落的优秀传统——经典性：秦皇汉武、唐宗宋祖；2）寻找民间的生活美——生动性：各民族共同的情感；3）要有与时俱进的文化创意——当代性：4）要与现代生活方式的和谐，造物文化的世界性语言。特别是要在艺术化、精品化与产品化之间，选择不同的推广策略（文化交流的、大宗贸易的、小批量流通的）；要在国际化的体制机制有所创新，这方面德国歌德学院的做法很值得借鉴，欧洲行业协会是一种真正有效的行业组织，其运作方式也很值得学习。当然，时代在发展，我们还要熟悉工艺品的国际标准（安全、环保、绿色）。

我想举一个台绣的例子，台绣本来是传教士带进来的抽纱工艺，现在在以林霞老师为代表的工艺美术大师的带领下，由西到中，由古到今，由单一到系列，结合时尚，从纯艺术的创新到文创的日用，形成品牌，成为具有强烈时代特色的中国新手工艺。

所以，我总结的手工艺的新国际化的目标是“文化”，转型的方法是“现代设计”，立场是“现代生活”。

来源：中国工艺美术学会秘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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